雪莉Sherrrrrry

他们都有一只银色星星手镯

weibo:@陈年金链子雪莉桶

【fmkn】霾 01

hi大家好。又见面了。

这是一个新的故事,这个故事我构思了很久(很久的意思是有一两年了),但是因为太复杂了一直没能实施。最近突然想把他写下来,就从现在开始吧。

设定是刑警paro

因为第一次写这么难的东西可能会比较艰难,加上工作什么的,更新的时间可能没那么固定,但我尽量还是做到周更,给大家比较好的阅读体验。

以上是一些前言,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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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周五早上的会议结束后,田中到本部去办事。工作告一段落,他买了杯冰美式,到休息区喘口气。

休息区的角落没什么人,足够隐蔽,他随意坐在台阶上躲清静,一边喝咖啡一边看关于球赛的体育新闻,听到隔墙两个年轻男孩的对话。

“喂,你听说了吗,麻布第一署的中岛君升职的事。”

“那个号称麻布一署ACE的巡查部长?”

“该改口叫人家中岛警部补咯。”

“才27岁就升职警部补,真是精英中的精英啊。毕竟人家可是中岛集团的大少爷,理应是平步青云呢。这种富贵命要是分给我该多好啊。”

“就是说啊。不过他如果调来本部可就遭了,这下我们部的女生还不是都得围着他转嘛。而且咱们警视长应该也很欣赏他吧,听说他跟咱们警视长的女儿关系很好哦。”

“你说机搜的小风佳?不会吧,小风佳那么可爱,居然已经不是单身了吗?”

“你想什么呢,小风佳都已经要订婚了好不好。不过中岛是不是想翘边可就……”

“真的假的?我怎么都不知道,难不成不是咱们本部的人?”

两个人说到这里,一边低声分享着八卦一边离开了休息区。田中叹了口气,无奈地把剩下的咖啡喝完,起身准备回到署里。他的手机这个时候震了起来,是中岛打来的电话。

“树,你在哪?有案子,赶快来现场,地址我发你。”

 

“死者真鹤凛是庆应大学政策综合学部的学生,20岁男性,推测死亡原因是酒精中毒。”中岛戴着手套,眉头紧皱,掩着口鼻。现场臭气熏天,尸体腐烂程度相当严重,从这个程度来看,中岛猜测死亡时间至少有三天了。明明是酒精中毒,屋内却没有空酒瓶,大概是在外面喝了太多酒回到家后不幸身亡。这种事件经常发生,中岛见怪不怪,但真鹤是庆应的学生,这让他又留了个心眼,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他不敢断言。中岛顿了一下,说道:“应该是意外事故。”

田中板着一张脸,夏日居高不下的温度让现场的味道更难闻,他在受害者房间转了一圈,尸体的位置倒在卫生间到卧室中间的走廊,恐怕是受害者当时觉得不舒服,想到卫生间去,最后昏倒在走廊上的。他叹着气烦躁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

中岛看了田中一眼,两人又搜集了一些资料,随即去录口供了。下午,解剖报告出来了,死因确实是酒精中毒。田中开车跟中岛到真鹤的学校找他的亲友打听情况,车停在学校大门口,中岛走下副驾驶,有点别扭。田中瞟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走了,没事,碰不到他的。”

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今天反正怎么也都得见他。”

中岛瞪了田中一眼,直起腰板走在田中前面。真鹤的两个好友没有想到他会遭遇这样的事故,心情悲痛。真鹤的房间里没有酒瓶,也没有未开封的酒,中岛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便问:“真鹤君平时就很喜欢喝酒吗?”

“不是的,”其中一位年轻人回答道,“凛他很少喝酒,跟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也是偶尔才喝一杯生啤。他酒量不太好,也不怎么喜欢喝。

但是去年开始,凛参加的社团就经常打着课外活动的旗号攒酒局,每次都要喝到不省人事才肯放过他。而且……而且凛那时候……”

“他那时候还是未成年对吧……”田中说。

“我们也劝过他,叫他赶快退出那种社团,可是他却说如果硬要退出的话肯定就不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另外一个年轻人说着便抬手抹了下眼角,“如果我当初再多问他一句的话,也许,也许凛就不会……”

“警官,拜托您,请您务必调查清楚!凛不是那种喜欢花天酒地的人,他一定是被人逼死的!”

田中看着两个年轻人,又看了中岛一眼,安慰了他们二人两句,开车和中岛回署里。

 

“未成年饮酒啊……”田中嘟囔道,“最近怎么总发生这种事啊。”

“而且还是庆应的学生,他们学校以前出了好多这种案子吧,不过都因为出身名门贵族被压下来了,不愧是皇权富贵啊。”中岛眼神满是鄙夷,不屑地说道。

“你不也是吗,不是皇权至少是富贵吧。”田中说着。中岛瞄了他一眼,问:“怎么了?就感觉你今天很反常,谁惹你了?”

“不是谁惹我。谁有兴趣惹我?我是连去本部都能听见有些人在议论长官您,替您觉得烦恼呢。”田中没好气地说道。

中岛拧开一瓶茶喝了一口,笑道:“什么?升职的事吗?说就说呗,还能堵别人的嘴不成?八成又是说我是靠我们家老爹上来的吧。”

“你倒是门清啊,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赢不过你又爱造谣的样子。”

中岛笑了笑:“算了。说我这些我都习惯了,又没说什么别的。”

“怎么没说,还说你跟风佳有一腿呢,”田中道,挑着嘴角看他,颇有捉弄他的意味,“是不是很搞笑?”

“哈?”中岛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忍不住笑道,“跟今天要订婚的人?”

田中挑着一边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将车在院子里停好,和中岛两人在更衣间换了身衣服,便到订婚宴的酒店去。到了目的地,中岛站在酒店的旋转门前,双腿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田中瞟了他一眼,抓着他的胳膊穿过酒店大堂,远远地,他们俩便看见菊池风佳站在会客厅中心。

“没迟到吧我们?”田中看了眼手表,问道。

风佳穿着一身漂亮的礼服,悉心地做了漂亮的发型,看起来楚楚动人,甜蜜地笑道:“没有,十分钟之后才开始呢,你们来得刚好。”

“不行了,再看我要哭了。大坂那个家伙不好好对你的话我真的会揍他的!”田中拿手挡住眼睛,一副要哭了的样子,被风佳嘲笑了好一番。三人就这样说了一会儿话,田中说要接个电话便出去了。

风佳看了中岛一眼,嘴角牵起一个微笑:“你能来我很高兴。”

“你的订婚宴我当然要来,”中岛笑了笑,“树说今天他还听见有人传我跟你有什么亲密关系。”

“跟自己妹妹?”风佳忍不住哈哈大笑,“什么奇怪的不伦剧情。”

“等你订婚的事忙完了我攒个局咱们去搓一顿?我升了职还没请你呢。”中岛说。

风佳才想起这件事,佯装不快地半眯起眼睛:“对啊警部补大人,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得好好宰你一顿才是。”

中岛笑着回应她,连忙说会请的会请的。风佳笑了笑,随后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说了他也会来。”

“他当然得来。”中岛垂着眼睛。他们俩都沉默了一会儿,不多时大坂走过来叫风佳去准备,风佳便快步走了。

中岛于是一个人呆了一会儿,没多久仪式开始了。田中回到他旁边,站着和他一起看典礼。菊池真雄警视长也上台讲了几句话,虽然风佳果真因此非常不高兴——身在这种家庭,这样的场面总是免不了的,中岛理解风佳的苦恼,复杂的亲子关系往往是他们痛苦的源头。

典礼结束之后,警视长偏要风佳给他介绍到场的来宾,中岛和田中也免不了寒暄。风佳端着酒杯,脸色很难看,似是对她这烦人的父亲出此举动十分不满。

中岛一边用眼神安慰风佳,一边恭敬地说道:“警视长,恭喜您。”

“中岛君,田中君,好久不见了。我记得你们当时在学校都比风佳大一年级是不是?”菊池真雄说道,“谢谢你们一直照顾风佳了,有你们这样的哥哥是风佳的荣幸啊。”

“哪里哪里,都是风佳帮着我们呢,在学校上学的时候都是毛头小子,要不是有风佳在还不知道得记多少处分呢。”田中说着,他偷偷看风佳的表情,只见风佳瞟了自己老爹一眼,紧接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中岛君,听说你升职了,年纪轻轻就任职警部补,后生可畏,麻布一署有你本部这边也就放心了。”菊池真雄又说到。

“不敢当,课长领导有方。”中岛答。

“我的订婚宴上就不要说工作的事了吧。”风佳冷冷地说道。菊池真雄便笑了笑,说:“好好好,不说工作的事,今天你最重要。看我这女儿。”

风佳又翻了个白眼,端着酒杯大步流星走开了,警视长浅浅和他们两人点了个头就跟了上去。田中看着那人的背影,冷哼了一声,小声骂道:“‘看我这女儿’‘看我这女儿’,什么东西,他有好好在乎过风佳吗?真是恶心。说得好像风佳结婚他很不舍一样。”

“算了,风佳现在过得好就好了,”中岛劝他,无奈道,“而且那可是咱们顶头上司啊。”

“虽说他做上司是还不错没错……”田中说道。

“我出去抽棵烟。”中岛低着头,扔下一句话便往酒店门外走去。

 

已是盛夏的气温不多时便将中岛额前的刘海打湿了,潮湿的空气蒸得他憋闷。他站在酒店庭院的树下,安静了一会儿,吐掉最后一口烟,从大堂侧面的楼梯走上三楼。在这里,他可以俯视会客厅全场,又不被打扰。

中岛撑着栏杆,边思索着早上的案子,边看着楼下的人群:这里遍地都是全东京的顶尖精英。他看到田中在人群中周旋的那副样子,歪着头计算着日子,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都认识快十年了。

“好恐怖……”中岛嘟囔道。

“什么东西恐怖?”

中岛侧过头去,一个人影从柱子后头闪出来。中岛看着他,瞧了一眼他指间的烟卷,淡淡地说道:“这里是禁烟区。”

“不会吧,警部补大人要因为我在禁烟区抽烟逮捕我吗?”那人熄灭了烟头,伸出两只手,调笑道。

中岛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呼了口气,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那人在身后喊住他:“哎哎哎,别走,好久不见了话都不让说两句?”

“有什么可说的?”中岛有些不悦地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次换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中岛回到走廊内侧的栏杆前,往下看,风佳正和几个中学好友谈笑风生。他淡淡地问:“你不下去吗?”

“等会儿吧,”那人说,“今天是风佳订婚的日子,我不想看见那个混蛋老头坏了我的好心情。”

中岛扭着头打量他——瘦了,头发剪短了点,虽然上次见面是一年半以前了,但是感觉他有点憔悴,难道是因为论文的事?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啊……

“看我干嘛?”那人转过头来看中岛,中岛便扭过头去,“喔,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你少自作多情。”中岛没好气地低头看楼下的会客厅,一边说道。楼下的田中感受到目光,抬头往楼上看,看到他们两人,便高兴地冲他们挥了挥手,紧接着往场地侧边的楼梯方向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那人抬手跟田中挥了挥,见对方要上来,便赶快走到中岛旁边问他,严肃着,“你今天来我们学校了吧。”

中岛愣了一下,犹豫了两秒才说:“有个案子。”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有案子,”那人低声说着,有点着急,“是不是我们学部的孩子?”

“本科生。他们跟你挨得又不近。”中岛说道,他有些紧张,手下意识地想揣进口袋里,却怎么也摸不到口袋的边缘,“你这不是都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跟我近不近,”那人说着从上衣口袋的手账撕下一张纸,快速地写下一串数字递给中岛,“不知道你有没有换号码,所以把我的号码给你。我估计你早就把我的号码删了吧,虽然我一直没换。”

中岛瞄了他一眼,接过那张纸条——字还是写得七扭八歪,跟小孩子一样,明明都快要考博士生的人了。而且……

你怎么知道我删没删。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欢迎随时打给我,”那人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电子烟嘬了两口,“如果我没接的话……”

中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那就是我没听见~”那人嬉皮笑脸地说,一副欠打的样子。

中岛又吐了口气,无奈地把视线转向楼下。田中从楼梯走上来,热情地同那人打招呼:“风磨!你俩说什么呢?”

“嘿,哥们儿,”菊池笑着跟田中拥抱,闹他道,“你怎么又瘦了啊?麻布一署的食堂不管饱吗?”

“我活得很好好不好,”田中笑道,“你最近怎么样?”

“凑合,最近发愁论文的事。”菊池说。

田中拿胳膊肘戳戳他:“怎么样,考博士的事差不多了?”

“嗯。”菊池点点头,满脸写着喜悦,“还算顺利。”

“哇塞,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中间会出个博士生啊。”田中兴奋的说,说着抓着菊池的手臂往楼梯走去,“走了,风佳等你呢。”

于是两人便快步走下楼。菊池朝中岛瞥了一眼,中岛随即也跟了上去。风佳瞧见哥哥来了,开心地露出小孩子般的笑容,向他们三人走过来。

“风佳,祝贺你。”菊池轻轻摸了摸风佳的头。风佳欣喜道:“谢谢。”

“真难得,这场面。”田中笑了笑,看了中岛一眼,“该不会下次再聚齐又要等七八年吧。”

中岛感觉有些尴尬,又习惯性地将手塞进口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开玩笑开玩笑,毕竟风磨快升博士了,但你可要常找我们啊,听见没。”田中说着拍了菊池一下。风佳也附和着,三人随即笑开来。

不知道是谈话声吸引了菊池真雄的注意还是怎么,男人看向这边,皱了皱眉头,走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男人盯着菊池严肃地问道。

菊池觉得好笑,挑着一边嘴角道:“我的宝贝妹妹订婚典礼,我出席很正常吧。”

“菊池家没你这号人,你请回吧。”那男人又说。

“你说让我走我就走,你哪位?”菊池不屑地说道。

“你这畜生!”

菊池冷哼一声,轻蔑地打量他。男人作势要骂他,但见周遭还有外人,又不敢说什么。风佳打断他的装腔作势:“别说了,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会儿吗?”

“老头,你记住,不要什么功都往自己身上邀,”菊池看了眼风佳和不远处和朋友聊天的大坂,狠狠道,“小心做噩梦。”

说罢菊池朝大坂的方向走去,和大坂攀谈了几句便离开会客厅。

 

中岛从另外一边的玻璃门追上去:“菊池。”

“什么?”菊池扭过头来,放松地笑道,“这么快就打算跟我说案子的事?你现在可是非工作时间,这算是泄露机密吧?”

“今天恐怕真的不行。”中岛说着,回头看了眼酒店的方向,又看了菊池一眼,“那个案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菊池笑了:“工作时间再来找我吧,警部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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