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Sherrrrrry

他们都有一只银色星星手镯

weibo:@陈年金链子雪莉桶

【fmkn】霾 03

来更第三章,这章有点长。

我预计下次更新可能是下周末了,大家这章就慢慢看吧www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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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中岛无法消化菊池的话,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菊池:“你说什么?”

    “我说妈妈不是我亲生母亲,混蛋老头也不是我亲爹,我是他领养回来的,”菊池随意地说道。中岛杵在原地发愣,半张着嘴一时间处理不了这样的信息。良久,菊池朝他走来,抓着他的手臂:“走了,回宿舍,蚊子咬了我好几个包。”

    中岛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回到宿舍,中岛坐在椅子上,想到他埋怨菊池的话,有些愧疚:“对不起,我还跟你说那种话……”

    “没事,你不知情嘛,”菊池半躺在床上,一边翻小说一边跟中岛搭话,“我妈说我是老头当年负责的某个案子的被害人的孩子,老头说那人是走投无路了才把我托付给他。

    可惜混蛋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呐。纯粹是拿家人当棋子用,用领养我来给自己标榜什么父爱人设,”菊池冷笑一声,“他对我这样也就算了,风佳可是他亲女儿啊。在家里他从来没正眼看过妈妈跟风佳,在外面还到处宣扬他的好丈夫、好父亲形象,动不动说自己要从神奈川回东京陪孩子,其实根本没回来过,怕是都去夜总会过夜了吧。”

    中岛想起来风佳说过几次:菊池真雄调任到神奈川工作很多年了,很少见他回来。而那些说菊池闲话的人,恐怕也是些警视正的子弟,看来菊池家的长子是领养来的这件事在警视厅内不算什么秘密,倒是菊池真雄的作风就不好说了。

    中岛默默地呼了口气:“这些事,树他都知道?”

    “嘛,应该是风佳跟他说的,那家伙现在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到底谁才是他哥啊!”菊池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说完眼神又暗了下去,“不过我本来也不是那家伙的亲哥哥。”

    中岛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菊池合上书:“抱歉,跟你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不过中岛你也是单亲家庭吧?”

    “嗯……”中岛低下头去回忆从父亲那里听来的仅有的关于母亲的小事,讲给菊池听。菊池便问他:“你不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没想过。好像知道不知道都没所谓,反正已经见不到她了。”中岛说,又问菊池,“你呢?”

    “我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是不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菊池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上铺的木板,“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只有在警视厅工作才能慢慢查到他们的消息呢。”

    “你不是说为了风佳才来警校的吗?”中岛半信半疑。菊池笑了笑:“一半一半吧。我想如果我也来念警校的话,风佳出了什么事我还能替她挡一下。”

    中岛当时以为菊池说的是像这样风佳受欺负的时候,直到他们大三那年,中岛才明白当时菊池话里的意思。

 

 

    那年冬天有格斗术资格证的考试,一年级以上的同学都可以参加。中岛想来想去还是报名了,反正大家也都报了,今年不考明年也要考,考不过又要留年,虽说他的格斗课成绩已经不像一年级时那么拉胯了。

    考试结束之后是感恩节,可以休两天假期,中岛简单做了些计划:一天和重冈看电影,一天和田中、菊池、风佳去富士急。田中是最兴奋的,吵着说这下必须把风佳拖进鬼屋,中岛当然也非常高兴,大家的请假单也都批了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中岛和重冈开开心心看完了电影,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浏览富士急的宣传片,想象菊池坐在过山车上想耍酷又失败的模样,田中突然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和菊池联络,说风佳联系不上他,打电话没人接,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什么叫不知道去哪?他不在家吗?”中岛皱着眉头说,“这大半夜的他除了去趟便利店还能去哪?”

    风佳大概是和田中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抢过来田中手里的手机,声音有些发抖:“我哥他房间都空了,妈妈说他下午只说了句出去一下就没回来。健人哥,你说我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别瞎想,我现在去找你们,”中岛眉头紧锁,他打开免提,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风佳,冷静点,听我说,菊池不会有事的。”

    “东京那么大,这怎么找啊?”手机这会儿又回到田中手里,田中对着话筒着急道。中岛拿上钱包出了门:“一点点找吧。”

 

    三个人找了一宿也没找到半点人影。要怪就怪东京太大了,菊池的反侦察能力也太强了,轻轻松松就把他们甩得远远的。这下期盼已久的假期变成了焦灼的寻人战,富士急去不成不说,中岛甚至想报警,可是立案偏要在48小时之后才行,中岛骂骂咧咧地回学校,学校里果然也没有菊池的影子,中岛看着菊池的桌子发呆,教官敲门进来,说道:“中岛,来,这个给你。”

    教官将一把小钥匙放在中岛手里,中岛看着这把钥匙,觉得眼熟,问道:“这是……?”

    “这是菊池的抽屉的钥匙,他退学了,但我们未经允许是不可以动他宿舍里的东西的。这些东西他授权给你处理了,你来清理一下他的物品吧,这学期马上要结束了,下学期还会有新的同学搬进来。”

    中岛觉得自己从听到菊池退学之后就什么都没听进去,他愕然道:“菊池退学了?”

    “是啊,今天早上他刚来办过手续。”教官说。

    “他为什么突然退学呢?”中岛着急地问。人人都知道菊池风磨是他们这一班成绩最好的,他退学的事怎么都说不通。

    “这是他的个人原因,我就不清楚了。”教官说着,吩咐中岛赶快处理好菊池留下来的个人物品便走了。中岛急得冒汗,赶快打开菊池的抽屉,他以为菊池会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但那抽屉里除了几本漫画和一堆硬币以外什么都没有。中岛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以为菊池从那之后会对他敞开心扉,结果他错了,菊池风磨还是那个该死的、将所有秘密和伤口都藏起来的怪物。

    他躺在床上一宿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起床号就快响了,他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中岛瞧见屏幕上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对面传来菊池的声音。

    “你个混蛋,你想干什么,你去哪了?”中岛低声骂他,因为通宵嗓音嘶哑。

    菊池四周似乎很安静,偶尔他能听到有乌鸦的叫声,对方在电话那头调笑他:“想我了?”

    “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阿姨和风佳都急死了,为了找你树连觉都没睡,退学又是怎么回事,你觉得你委托我给你收拾你的个人物品这件事很浪漫吗?”中岛骂他,急得眼泪都差点飚出来。

    “抱歉……”菊池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那人又顿了顿,跟他开起玩笑,“我会联系妈妈的,风佳那边就拜托你去知会她一声,跟她说我没事,我只是搬出去住,又不是死了。”

    中岛板着一张脸:“你觉得很好笑吗?多大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我他妈快报警了你知不知道。”

    “你自己不就是警察。”菊池还在贫嘴。中岛怒火中烧:“你有本事现在就给我滚到学校里来。”

    “别生气嘛,我现在已经进不去学校了哦。总之风佳和树那边就拜托你了,我安顿好就会联系他们,而且我也会回家的,安心啦中岛君~再联络啦。”菊池噼里啪啦说完一大段话便挂了电话。中岛生气地一拳打在枕头上,起床号响了,他换好衣服去晨跑,在走廊里和田中复述了菊池的话。

    他也是后来才从菊池口中得知,那年格斗资格证的考试,菊池真雄想让风佳去给一位警视长家的女儿替考,菊池不同意,以用自己的成绩交换为条件换回了风佳的证书。为了保险起见,菊池真雄要求一旦被查到问题就算做菊池考试作弊,叫停他两年考试资格,于是菊池一气之下退学了,收拾了行李离开家里。

    菊池从那之后重新报名了大学考试,后来也考上了名校,开始了新的生活。中岛倒是终于明白了菊池为什么如此厌恶他那害人利己的养父,也知道菊池真雄在神奈川升职了警务部长,但好在不是一个地区,离他们还有些距离,便没再说过什么。毕业之后他跟田中分到警署工作,很快他就升上巡查部长,菊池在学校的学习生活也很顺利,他们三人还是跟以前一样经常跟他一起回家。风佳毕业之后进了机搜,没过两年就谈了恋爱。菊池有些不放心,说混蛋老头肯定不同意,那人是绝对要让风佳相亲的,搞个联姻,有助于他的事业。中岛无话可说,菊池真雄坏的事太多了,他们都一清二楚。

    菊池努了努嘴说:“不过风佳这家伙怎么会跟别人谈恋爱啊,我五年前就做好了要把她嫁给树的准备了。”

    中岛噗嗤一声笑了:“风佳只是拿树当哥哥吧。”

    “嘛,可是树他不只是拿风佳当妹妹啊。”菊池躺在床上,随意地说着。

    中岛吃了一惊:“え?真的假的?”

    菊池转头看着坐在地毯上目瞪口呆的中岛,挑着嘴角笑了笑,随即去厨房打水喝。他拿风佳的现任男友和田中比较来比较去,咋舌道:“唉,那家伙看男人的眼光可真差啊……”

    中岛还在震惊中,眨巴着眼睛不说话。菊池一边轻笑一边躺回床上,他看了中岛一眼,无奈道:“真是笨蛋啊……”

    中岛没有反应过来菊池在骂他是笨蛋,他只是在惊讶这件事他居然没发觉出来。菊池躺在他床上,蹬着两条长腿撒娇:“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你随便。”中岛站起来去水池洗碗,避开不看他那双小狗似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打菊池离开家时的那通电话开始,他好像抗拒不了菊池的一切请求,或许谁看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用上目线看着你都抗拒不了吧,就连在床上也是。中岛心想,不知道树有没有问过风佳要不要交往看看之类的,如果没有,现在树能放下了吗?但他没资格想这些,他也不是没问过菊池他们是什么关系,菊池总是用很轻松地语气说着“比起好朋友更像是……的关系吧”,这和说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躺在床上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菊池伸着一只胳膊揽着他的腰,头顶抵着他的后背像是在伸懒腰:“怎么了?”

    “没什么。”中岛轻声说,像是怕吵到窗外睡熟的小鸟。下一秒菊池的嘴唇蹭了蹭他的脖颈,他不用猜都知道菊池想干什么。他又在想,不知道树和风佳有没有发现他跟菊池这微妙的关系,如果有的话是不是也像菊池说起他们两个时候那样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样子。菊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像他们刚认识时那样生人勿近了?他觉得丢掉那层外套的菊池风磨很可爱,可是好像又不是在这种耍赖皮的时候。

    菊池在黑暗里俯视他,手撑在他两侧,浅笑道:“现在不是想风佳的事的时候吧,中岛警官。”

    “え?还是说你其实讨厌我说话一针见血的样子?”菊池见他不说话,突然演了一出给他看。

    “没有讨厌,但是你也不用说得那么明白吧?而且你怎么看出来的啊?”中岛有点生气地坐了起来,吓得菊池往后退了两步。菊池笑道:“因为你把话都写在脸上啊。”

    “你是在说我这个刑警很不合格吗?”中岛一本正经地问。菊池愣了一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什么呢。”

    “别生气了。”菊池挑着眼睛看他。你看,又是那种湿漉漉的眼神,又是在撒娇。中岛也不是心软了,本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跟菊池闹别扭的,现在他只能任由菊池抱着他,在他身上乱啃乱咬——还是只小狗。

    中岛揉了揉他的小狗的头发,认真思考了两秒:不会吧,菊池难道现在在辅修些什么犯罪心理学吗?

 

 

    “喂,中岛,”菊池盯着他看了两眼,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啊,没事,抱歉。”中岛意识到自己在发呆,有些不好意思,集中了注意力。

    一年半没见菊池了,中岛本以为风佳的婚礼他们只会匆匆打个照面,没想到不仅叙了点旧,还扯上案子的事。菊池用很轻佻的语气说让他工作日来找他,中岛知道菊池不是说说而已。周一早上的例会开完,中岛单独行动,到菊池的学校找他,他们学校有不些父母辈在警视厅工作的学生,菊池不想中岛被人看见,特意找了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坐下来和中岛说话。

    “不光是真鹤凛参加的社团,还有其余七八个社团都有过打着课余活动的名号教唆未成年喝酒的,每年都有学生因为酒精中毒身亡。”菊池拿笔指着平板电脑屏幕上的几个社团的名字,“这其中还有几个社团干过更离谱的是,比如迷jian。”

    菊池顿了顿:“有的人可能服用过兴奋剂。”

    “嗯。”中岛紧皱着眉头,他查了一些卷宗,确实近些年每年都有学生因为饮酒过量发生意外,所以近来警视厅也对适量饮酒的宣传非常重视,但仍然有不少关于未成年饮酒的案例出现。庆应的学生不少是财阀家庭出身,不论是不正当性关系还是什么吸食兴奋剂事件,压下这种新闻简直小事一桩,中岛担心的是始作俑者给相关知情者施压,让警方难以找到突破口。

    菊池看出他的担心,打开手机给中岛看:“我在学校的内部论坛和一些同学的私人sns上找到了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你可以看看。”

    中岛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和论坛里的聊天内容:“这都是说关于谁的?”

    “真鹤凛所在社团的副部长小川光和另一个拼图爱好社团的部长德山星哉,”菊池说着,在平板电脑上圈出这两人的名字,“现在能确定的是他们参与了真鹤凛参加的几场酒局。至于兴奋剂的服用,我猜测是有的,但还要花点时间求证。”

    “我知道了。”中岛点点头,把菊池帮他找到的证据保存下来。菊池看了看他,说:“论坛账号是学校学生才能注册的,如果找人黑进来查,很容易打草惊蛇,所以近期我先观望着。”

    “嗯。”中岛答应了一声,“谢谢。”

    菊池愣了一下,拾起那张嬉皮笑脸的脸:“伟大的警部补大人难得感谢我,我万分荣幸啊。”

    中岛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皱了皱眉头:“你到底从哪里听来我升职的事的?”

    菊池目瞪口呆:“你当树和风佳是空气人吗?”

    “这两个大嘴巴到底跟你讲过多少我的事?”中岛问,“你们三个开小会提我干嘛?”

    菊池沉默了几秒,嘀咕道:“是我问的。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知道了干嘛?看我笑话?”中岛又问,“非常遗憾地告诉你我现在过得很好。”

    “一年半没见你你怎么这样说话?”菊池伤心道。

    “跟一个突然玩消失快两年的人该怎么说话?你教教我。”中岛无言以对,站起来准备离开。菊池抓住他的手,很快又松开:“对不起。我跟你保证我会跟你解释,但是能不能再等等?”

    菊池的眼神很认真,甚至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像只大狗狗。中岛默默呼了口气:“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

    “也不全是为了听案子吧。”菊池有些臭屁地笑着,“不然你怎么不叫树跟你一起来。”

     中岛不说话,快两年了,菊池风磨还是能轻易地把他看穿,轻易地攻陷他的心。菊池垂着眼睛:“树问过我要不要你新家的地址,我拒绝了,我说我会亲自找你来要。”

    中岛无奈,将地址发给他,转身就要走。菊池又笑了笑,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蜜柑塞到他手里:“再联络哦~”

 

 

    重冈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笑着收起手机,将文件递给中岛一人。男人卸了一半花镜,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健人说今天出外勤收到一个画着笑脸的蜜柑,给我发来一张照片。”重冈向男人叙述着,这里面的成分当然缩了水,“好像是大学生送的。”

    中岛一人撇了撇嘴,接过重冈手里的几张纸,缓缓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好好谈个恋爱。说他几句他又不爱听。那天吃晚饭的时候不是还说什么学妹结婚的事?”

     “啊,是他大学时候就关系要好的学妹了,”重冈说道,“我也见过几次,是个挺好的姑娘。”

    “所以说,他不赶快行动啊,好姑娘都被抢走了。”男人叹了口气。重冈不置可否,想到中岛跟菊池的往事,笑道:“嘛,菊池小姐确实很优秀……”

    中岛一人隐隐皱了下眉,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以往那副仁蔼的模样,他问重冈,有点像是在确认自己听得对不对:“那位姑娘叫什么?”

    “菊池小姐,菊池风佳。”重冈补充道,“健人大概不喜欢菊池小姐那种温柔的类型……”

    中岛一人低下头去,戴好眼镜,看了几眼文件的内容,在纸上盖上了印章,又将文件递给重冈:“我今晚要和朋友在餐厅吃饭,就不回家吃了,你也大可随意。”

    “好。”重冈说着,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

    中岛一人在办公室里又独自工作了一会儿,下楼坐上车来到一家环境私密的餐厅。他叫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乌龙,享用了一会儿,不多时,他的会客来了。

    “近来可好?”那人问他,将桌上的小毛巾打开,随意擦了擦手。

    中岛一人夹起一颗银杏放进嘴里:“有你在,我怎么也好不了。”

    男人笑了笑,声音低沉道:“你说话可真是跟你儿子一模一样。”

    中岛一人话头一转,冷冷道:“你家的喜事,我听闻了,恭喜。”

     “一人君这是说反话呢,”男人笑,“你我都知道,强强联手才叫结成良缘。闹了这一出,我是倍感痛心啊。”

    “他最近怎么样?”中岛一人放下筷子,真诚问道。那人轻蔑地哼了一声:“一人君连我家喜事都有耳闻,一个毛头小子的近况理应也不难听说吧。”

    “大喜的日子里他千里迢迢赶来骂我,”那人笑着摇了摇头,“可见他对我情深义重啊。”

    “真雄君,你别太过分了。”中岛一人小声道,“我给了你这么多机会,就是为了换那孩子平安,你不好好待他也不能害他吧!你别忘了了,你做过什么勾当,我可是一清二楚。”

    菊池真雄笑:“一人君,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这门外有多少支枪,你猜得到吗?”

    说着,菊池真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缓缓道:“你那宝贝大儿子升职警部补,很快就会成为我的直属部下。外人都传他是靠你这个老爹走上来的,这话说的可真是不了解你啊。”

    “健人有你这样的上司,也是前路堪忧。”中岛一人嗤之以鼻,“我还恨不得他明天就能辞职回到家里。”

    “不愧是一人君,恐怕只有你这样正义的父亲才能培养出两个刑警儿子吧,”菊池真雄嗤笑道,“抱歉,我算错了,还有一个没念完就退学了啊,真是可惜。”

    “他会退学还不是因为你!”中岛一人拍案道,“你要什么,我给你,麻烦你不要再为难他。”

    “一人君啊,我这人就是薄情薄义,没办法嘛。但是凡事要讲求个双赢,咱们都是老搭档了,这点你最懂我了,”菊池真雄又喝了几口茶,起身准备走了,他压了压头顶的帽子,“你说的什么勾勾当当,以后不要再提了,咱们再来说那毛头小子的事吧。”

    “你已经吃了多少红,还不够吗?”中岛一人道,“那孩子,风磨那孩子,可是在你家长了二十年啊,你怎么连点慈爱之心都没有……”

     菊池真雄哼笑几声,拍了拍西裤上的浅褶痕,开口道:“一人君,那可不是我儿子,是你儿子啊。”

 


    中岛开车回到家里,将车停在公寓的停车场。从电梯上到自家那层的过程中,他盯着菊池给他的橘子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把家里的地址给了菊池,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可恶。

    橘子上的笑脸被他的化妆包蹭的有点模糊。尽管这个仿佛小学生一样的行为还是被重冈嘲讽了一番,他仍然不舍得把这枚蜜柑的外皮剥开。他躺在沙发上,举起那枚蜜柑发愣,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把它小心地收进冰箱里。

    “啊……烦死人了。”中岛哀嚎到。

    他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准备洗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查到的德山和小川的交友圈,想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他才发觉他一直站在花洒下,水龙头完全没打开。

    “真是的……”中岛喃喃道,“怎么碰见菊池之后总是这么心不在焉。”

    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田中打来的电话。已经晚上11点多了,中岛警觉不妙,一边打开免提一边穿衣服:“树,怎么了?有案子?”

    “有。”田中在电话那头说道,“又有命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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